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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的中馈可是你管的?”皇后也不赞同的看向凰轻浅,现在跪在殿中的她就是一个明晃晃的箭靶。
“父皇,儿臣已经查出是府中不安分的丫鬟所为,如今已经将人看押了起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容霖会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要知道过去不管众人怎么指责凰轻浅,容霖也只是会在一旁当做没看见的。
容景铭怪异的笑了笑。“看来四弟和四弟妹的感情真真是越发的好了。真是伉俪情深啊。父皇,儿臣倒是听说四弟那侍妾落胎的时候口口声声大喊的都是四弟妹害死了她的孩子,啧啧啧,那场面真是可以想见……”
“回母后,府中的中馈虽然是儿臣管的,但其中如有人要恶意使坏,儿臣也只有一双眼睛,自是看不到那么多污秽的东西。”
皇后被凰轻浅这么一噎,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分明是在说她整日里看的都是污秽啊!
“好了,这都是霖儿的家务事,你们都是长辈,管孩子们那么多干什么……咳咳咳……”太后说着,突然猛的一阵咳嗽起来……而后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看着就像是一个将溺水身亡的人。
跪在地上的凰轻浅感受到太后那种想要窒息的感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太后突然的变化,众人心里一惊,都纷纷转头看向容圣烈。
只见容圣烈紧绷凝重着一张脸,急声道:“快传太医!”
殿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太医来得慌忙,但路过凰轻浅时却是一楞,只是这楞神收拾得非常快,还没等众人看清就直直来到了太后身边。
容霖没有错过温玉脸上一闪而逝的惊讶,眼神略觉,容霖凝神看着凰轻浅。
凰轻浅此时在暗中观察太后的病情,自然没有注意到容霖的打量。
太后的呼吸如此的急促,而且双目突出,这病很像是哮喘,但具体的还要诊断过才知道,不过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已经不是一时患上的病症。想来太后已经得了这病不短的时间了。
赶来的太医,是太医院里比较年轻的太医,因为走得太急额头浮上一层薄汗。凰轻浅打量着那太医的背影,隐隐的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太后脸色青白一片,手脚也开始发抖起来,脉像紊乱。
“如何?太后的病情如何了?”眼见着太医久久不说话,皇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回皇上,太后的旧疾病发作,且像是在回城的路上太过劳累奔波所以身体越发的弱,情况并不乐观。”
这道声音刚一响起,凰轻浅马上在脑中过滤了一个信息,这个人她认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去找幽冥草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男子。没想到他居然是太医。
此时,凰轻浅已经抬起头看向太后,发现她的面色越发的苍白,的确很不乐观。如果在现代,给她一个氧气筒可能还能够支撑一段时间。
“不乐观是什么意思?朕要你将太后治好!不然就留下你的脑袋!”
“皇上您骚安勿躁,太医会有办法救治的。”皇后上前宽慰道。
凰轻浅将视线落在温玉的身上,看着他面露难色,怕对太后的情况也感到吃力了。
思量再三,凰轻浅决定出手。“父皇,不知可否容儿臣一试?”
凰轻浅的声音让焦躁的众人安静了下来,都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她。容圣烈当先开口道:“你能够治好太后?朕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震北王妃还会医术的。”
“回皇上,儿臣在夏昭国时曾看过一些医书,也跟大夫学过一些……”
“学过一些就想要去治疗太后,你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温太医可是太医院的太医,他都感到为难,我就不相信你能够治好。”三皇妃是个直肠子的人,脑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弯弯绕绕,直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赵雨莹眼眸微闪上前道:“三皇妃所言差矣,说不定王妃能够治好呢?皇后娘娘,雨莹觉得让王妃试试也未尝不可。”
皇后是什么人,赵雨莹这么说了还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做深思模样思考了片刻后对容圣烈道:“皇上,让震北王妃试试也可。”
“好,但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可想好了后果?”
“儿臣愿承担一切责任。”不是她自信自己的医术,是因为她看出来太后的病虽然看起来猛烈,但还不至于马上就要了命。
“好。”
温玉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凰轻浅,他是大夫,对任何气味素来是很敏感的,所以在刚才他经过凰轻浅的时候敢觉得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所以多看了眼。可看了她的容貌却又知道两个人没有见过面,这熟悉感又是从哪里来的?
“微臣愿意全权协助震北王妃。”
“那就有劳这位太医了。”
凰轻浅让下人把太后抬进了内室,屋子里只剩下她跟温玉两个人。
凰轻浅先是上前紧紧的按住了太后的虎口,刺激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昏厥过去。
“把消过毒的银针拿过来给我。”凰轻浅在病人,案件或者尸体面前都会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哪里还记得跟她在屋中的是温玉,还以为是前世助手了。
温玉微楞了一下,还是将银针递给凰轻浅。
她二话不说的就将手上的银针刺入了太后的几大要穴,之后放开手,将太后的袜子脱了下来,不断地搓揉着她的脚。
“过来将两只脚都给搓热了。”凰轻浅头都没抬的吩咐道。
温玉看了一眼太后的脚,忙别开了自己的眼,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大夫也是有避讳的。“王妃,微臣……”
“废话那么多,让你过来听见没有。”一个大男人也磨磨蹭蹭的,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规矩重要。“原来在太医院中的医者可以是那么不堪的?作为一名医者最重要的是什么,或许你还不知道。”
这道理温玉自然是知道的,但有些从小到大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变的。不得已上前,嘴里念叨着得罪了之类的话,开始用手给太后按摩着双脚。
凰轻浅快速的开了一张药方,让宫人马上将药抓了,立刻熬好送上来。
等到温玉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经有些发麻的时候,太后原本苍白的脸色好了不少,至少不是完全没有血色。
“王妃,药送来了。”
凰轻浅拿过药,试了试温度后,把身上的一块莹润的玉佩拿了出来。
“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
“太后身上的湿气和郁气都很重,需要驱除。”凰轻浅让宫女把太后从床上扶了起来,把玉佩泡到药水里片刻之后拿出来,然后在太后的身上开始刮了起来。
她查过这个时代的医书,并没有刮痧这一项的记载,所以温玉在看到她这么做的时候觉得无比的惊讶。
太后的脖颈后面慢慢的被刮出了一层淡紫色的痧气,可见气体内痧气有多重。
“中毒,太后这是中毒了……”那宫女更不明白刮痧的原理,看着太后悲伤青紫一片更是觉得害怕大惊叫起来。
“闭嘴!”凰轻浅一个冷眼过去,专心做事的时候被人打扰是一件让她火大的事。
一个时辰过后,凰轻浅的治疗告一段落。活动着自己的手指,根本没有注意到温玉眼中的疑惑。
躺在床上的太后此时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伸手掐了掐她的人中,便缓缓的醒了过来。
“太后,您醒了。”
太后刚开始的时候眼中有一丝的茫然,随后渐渐变得清明起来。宫人也通报了容圣烈等人。
“回禀皇上,震北王妃将太后救醒了。”
一句含着喜悦的通报声,让整个大殿瞬间落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之中。
任谁也不相信凰轻浅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当然,除了容霖。他可是知道他这个王妃可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母后你醒了,现在感觉如何了?”容圣烈走上前,原本威严的眼中染上了担忧。
太后虚弱的笑了笑。“哀家没事,只是旧疾发作罢了。不过这次多亏了这孩子,真是让哀家想不到,这孩子还有这样的本事。”太后说的自然是刚才救治她的凰轻浅。
“当真?”皇后犹不敢相信,将疑问脱口而出,但话刚出口她便知道不妥。
“难道皇后是在怀疑哀家在说谎吗?”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皇后忙认错道:“儿臣不敢。”
“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们都回去吧。你就留下来陪哀家说说话。”太后说到后面看向的人是凰轻浅。
太后发话,自然不敢有人再忤逆,纷纷离开了。整个寝宫内就只剩下凰轻浅和太后两人。
“你过来,哀家记得你这孩子是叫做轻浅?”太后慈祥的笑了笑,让凰轻浅坐到自己的身边。
凰轻浅不过分谦卑也没有刻意的讨好,只是安静的像一株幽兰让人喜欢,轻声应道,“是。”
“哀家知道,你这孩子这些年受委屈了。”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不委屈,王爷对轻浅很好。”太后的态度亲昵她自然也改了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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